第八天 103年4月22日
八點左右出發,今天到花蓮,旅程約八十公里左右,不到兩個小時就可以到達,可以先泛舟,再去光復吃個糖廠的冰,再到鯉魚潭逛逛。
咦,北迴歸線紀念碑,照個相再走吧,問了兩個人,八點多到達秀姑巒溪泛舟遊客中心,內有三家泛舟公司,找了其中一家。什麼都要錢,眼鏡會掉喔,帶子,好,三十;穿拖鞋不行喔,好,租一百,買兩百;機車,載過去兩百,如果載人回來,每人一百五…;等到九點半人才到齊,有沒有團體的?好,你們十三個人,分兩組,兩艘船給你;有沒有個別的,好,你們十個人給你們一艘大船[我和小琴是後者]。
講解說明注意事項,往前怎麼划?往後要如何?水太急以致船轉了方向,成員如何轉向…出發了.....,走到溪邊,岸邊已經排了好幾艘船,救生員要我們照剛剛的分組排在船的兩旁,然後指揮我們把船抬到水裡,水深到腿後再上船,終於進入航道了。
泛舟時一隻腳在水裡,一隻腳在船上,好,船往前,右舷用力一點;好,左舷加點力;好,大家一齊來。下水的總共有三艘(走了一段才發現不止我們三艘,前面已有兩艘,靠近時聽口音似乎是香港人)。碰到別艘的,嗯,來個撥水競賽吧…,注意喔,前面水較湍急,大家不要動…急流處,人根本就無能為力,只能隨急流急急的帶著船,沖向石頭,又彈回來,再轉個彎…,水勢平緩的地方,用力,齊心,聽指揮…又碰到急流了,把腳收起來,漿放好,任著急流…,卡住了,卡住了,動不了了,大家退向前面,一齊用力看看,好,好,好,動了,動了,大家趕快坐好…注意喔,趕上前面的船後,大家一起潑水…又卡住了,旁隨的汽艇過來了,把腳收起來,漿也收好,汽艇一撞,船又動了…又卡住了,水太淺了,大家把腳踩進水裡,一起發力,將船挪動看看…風景也看了,撥水賽也潑得有點累了;我們到底走了多久啊?還有多久才會到啊?
汽艇過來了,告訴我們現在快十二點了,可是才走了三分之一,因為水太淺了,流速太慢了,小琴幾次回頭,臉蒼白,身體一直微微發抖,問我冷不冷?我還好,可是她有點受不了了,但在這兒根本無能為力,感到冷也就只有忍著了。汽艇過來了,問我們是不是乾脆用汽艇把我們拖到終點?大家都同意了。於是兩艘汽艇各拖兩艘,另一艘則拖剩下的一艘,往終點緩慢前進;哇,翻船了,第一艘汽艇拖的第二艘船可能因遇急流,撞向石頭,來不及回頭,翻了。先把落水者拉起來,漿撿起來,把翻的船設法翻正過來,固定住,其他船拉上來的落水者再設法回原船;看他們又驚又過癮的樣子…我們不需划了,沿途欣賞四周的風景吧。
船終於到終點了,彩虹橋看起來很漂亮,出海口就在前面哩。下船後先找到該公司的辦事處,服務人員要我們漿丟這邊,救生衣放那裡,租的鞋放桶子裡,先去沖個澡。心想也對,得先沖澡再回來拿背包和機車。沒想到水竟然是冷的,而且細細小小的,這個公司真是貪財又小器啊。風很大,領到便當後找了個地方解決掉,吃不完的就餵給在旁邊繞的流浪狗吧,飯也留下來給牠,沒想到牠竟只吃骨頭和雞腿肉而已,也太好命了吧。到彩虹橋照了幾張相,已經三點多了,將濕的衣物整理好,放到車櫃裡,大背包放機車前面,小背包讓小琴背,又要上路了。
竟然換成海岸線了,要回到花東縱谷需騎二十多公里的山路,海風很大,有點涼,安全帽的外沿擋風玻璃稍微後推,整個安全帽就往後翻;往前面,路又看不太清楚。沿路的海岸沒被破壞,看起來很美麗,太平洋則壯觀浩瀚壯闊,令眼為之亮,氣因之豪,有段時間沒看海了,這趟旅程彌補了這個缺憾,看了個夠。
過新豐隧道,雨竟然大了起來,只好穿上雨衣。雨愈下愈大,安全帽的透明塑膠罩看不太清楚,雨水順著下巴流下來,胸口濕了,難受,也沒什辦法,雨打在臉上還會痛吔。吔,小琴的腳怎麼一下子就掉下去,收回來;又掉下去…,怎麼換另一隻腳掉下去…。應該是在打嗑睡吧,把身體前傾一點好了,免得她掉下去,大雨中也沒法停,也難為她了,為了陪我而在這兒受罪…
車過鹽寮。在彩虹橋時,本想換到濱海線來,也許可以到鹽寮和和南寺走走,現在什麼都泡湯了。鹽寮因區紀復而著名,久聞其名,卻尚未能親睹朝聖,看看下列報導吧:
"區紀復是著名的野人,他背棄了半生的化學專業,88年在台灣花蓮築起
「鹽寮淨土」,過着簡樸得驚人的生活,同時開放淨土讓人共同體驗。區紀
復是「野人」,他堅持極簡樸生活,劈柴燒灶、在溪流天體浴、不用自來
水、沒電視、電腦、冷氣,30年沒買過新衫,茹素20多年,更往市場撿
菜頭菜尾「菜屎忽」、野外拉屎、唔用廁紙,甚至在晨早喝下自己的一杯
尿……"(蘋果日報,2011年08月21日,電子版。)
鹽寮因有了區紀復,而有了名氣,而有了靈氣,衷心相信一件事,然後不找藉口,不問成敗,誠誠懇懇,平平實實的去執行,感人的力量和事蹟也就在其中了。區紀復,嗯,是條漢子;就跟蔣中正一樣;就跟奇美的許文龍一樣;就跟創發倉頡輪入法的朱邦復一樣,另一例是王政忠吧,把偏鄉孩子札札實實的拉拔上來,畢業的孩子受其感召自動集合,為弟妹效力操勞,形成了一股向上的循環…,這世上喊得很大聲,然後做個幾天,再找藉口脫身者多了,看他們,想自己,嗯,慚愧也佩服。
經過橋頭,怎麼進入花蓮市呢?這兒我比較不熟,問了兩個人,找到並接上濱海路了,這條路我知道了,路名不知,但知道在這兒轉彎可以到火車站,而從這裡轉彎則會經過台灣銀行,花岡國中,然後就到達晚上預訂停歇的國軍英雄館了,畢竟在花蓮住了近二十年。
辦理住宿手續時,先將證件交給櫃台,等候入住。隔一會兒,她忙了好一陣後,接著:「你證件可不可以再借我一下?」這下好玩了,我說:「你沒有還我啊。」然後將所有口袋-包含暗袋,都打開來,淑琴也幫忙找,沒有!她也在櫃台東翻西找,最後才發現掉在鍵盤上。每天都在做的工作,應該要建立一套固定的程序,放置東西也應有固定的方位…每天都在做,還搞成這樣,其績效及辦事能力可想而知…知道該館有自助式洗衣機,趕快將泛舟時換下來的濕淋淋的衣物拿出來處理。
琴問我吃什麼?我說就花蓮扁食吧。騎車到街上,扁食店多開了幾家,隨便找一家解決。吃完還早,街上隨便逛逛,買了點燒烤回房品嘗。明天就可以到家了。
花蓮是我工作了近二十年的地方,初來乍到時相當訝異,與宜蘭完全不同,巍峨高山就在旁邊,有壓迫威逼之感;宜蘭三面環山,但卻離你遠遠的,淡淡的,你知道它在,欣賞它因氣候變化而造成的各種狀態,有親切感。宜蘭多水田,花蓮多田園;宜蘭多小吃,再晚都有東西可以吃;剛到花蓮時,有次看書寫文晚了,十點多,想找吃的,竟然找不到,觀光為主的小城,大多數的店都已經關了,街上的死寂跟白天的喧囂成了對比。有課就過來,沒課就回家;一星期會因課而住個兩三天。上完課就回家備課,吃大多在家附近的麵館或小吃店解決,小吃店的扁食比外傳有名的扁食店還好吃。但讓我對它沒什麼感情的是在專業上面-是教育的產官學。
民國76年以同等學歷考上研究所,在琴的同意下辭職去讀了兩年-當時研究所不易進,因此自己也有畢業後真正做點事的豪氣-,印象最深的是一名老師,第一堂上課開口就問:「大學之所以為大,大在那裡?」他主張先「立其大」,意思是要先想好目標和方向;後又提到:「研究所和其他層級學校最大的不同是:你是知識的生產者。」意思是你不止去讀別人的東西了,你最少也要產出一篇論文…哇,研究所真的跟別的層級學校有差異,我心裡想著…。
畢業後,回母校-花蓮師範學院[原先的花蓮師專-我就是師專第五屆的畢業生,這次的同學會是師專畢業後的第四十一年。]任教。那是師專改制的第二年,很驚訝的發現最後幾屆師專生的遭遇-他們原先是學校的主角-,可是改制後,所有老師歸系,所有新入學的學生都是某系的大學生,可是他們什麼也不是,他們成了棄兒,不屬於任何單位。他們…掙扎,他們抗議,他們要求…,沒人理,也沒人認為那是自己的責任。我這個師專生好像專門去給師專送終,去親睹影響自己至深的師專的結束,見到的竟然是這樣的狀況。是這樣的不堪,這樣的令人心痛。那些人是未來的老師吔,老師需要教人待人處事的知識和技能,可是受到的對待竟然是這樣的冷酷無情。為什麼?為什麼呢?我對這個專業開始存疑。
任教後,帶學生去實習時碰到的都是自己的學弟妹-都已當上校長或主任-,最少有五次學弟妹當面跟我反應:師院生不如師專生。問題來了:那為什麼還要改制呢?他們說的是真的嗎?第一個問題的答案是:教育部及相關學者都以為:趨勢如此,而且先進國家的做法也是如此。[你看到了嗎?教育相關改革的理由都是趨勢以及先進國家]。那師院生不如師專生的說法呢?很不幸的是:確實如此。一名國小老師需要教的科目包括國語、數學、社會或自然中的一科;及一門藝能科,師專時你各科都需也都會碰觸到,師院因為歸系的關係,某科或許較強,其餘則幾近放棄,例如語教系好了,語文也許較強,可是該系學生為什麼要去上數學或自然或音樂,自己系上的課都修不完了,換言之,改制後,師院培育國小師資的功能就消失了,它培育的也許是符合規定的擁有資格的老師,可是卻是不適任的老師。這也是學弟妹接著說的:「你們會的我們不要;我們要的你們不會。」那為什麼會這樣改呢?為什麼要改呢?
在這樣的環境下,你仍然想努力的,盡其所能的想培育出較好的老師。可是上了培育師資最需要的"教育實習"課之後,你竟然訝異的發現,你找不到前人留下的較有價值的資料,你認為要培育老師,而老師最重要的職責就是教學,那最少要讓未來的師資知道如何解讀教學,如何判斷教學,才能做到如何改進教學;也就是說老師要知道解讀教學-要做什麼?要怎麼做?為什麼這樣做?這樣做的好壞優缺?如何改善精進?"可是你竟然訝異的發現,找不到這樣的資料,那別人的教育實習是怎麼教的呢?我們是如何培育未來師資的呢?教育實習"當時是八個學分,大三大四每學期兩學分,每週四節課,是所有課程中最重的。你很訝異的發現那些教"教育實習"者可能都是在混的。你自己從頭摸起,終於解決了自己提的五個問題,可是你無法與人溝通。你告訴同事應該進入班級,才能掌握班級互動的細微處,從而提供未來師資有效且有用的知能;沒人同意。甚至嗤之以鼻,不就是一堂課嗎?
最令人不敢置信的是遷台第一代教育學者如雷國鼎,孫邦正,方炳林等人寫過的書,後面的學者都無法超越,後者也許賣弄一些新出現的專有名詞,表示自己的先進或淵博,但大多既未消化吸收,也無法融會貫通,他們連知識買辦都談不上。自然科學的學理或許舉世而皆然,然而社會科學則因每個群體都有其本身的信仰和價值觀,因此必須要根據現實環境來做調整,來做修正,來做引導,不能將別的社群依據其現實所得出來的理論或方針,硬塞到別的社群來,可是…。在pisa結果出來後,在職班的一位位校長請教:我們的成績比美國好,為什麼我們要學習它呢?我愣了一下,對啊,為什麼呢?
上在職班時,有校長提到偏遠教育:「學年一開始,我都得教導新任老師如何辦理行政,如何經營班級等等,好不容易他們較為熟悉了,可是學年一結束,除了我和工友外,其他人員全部請調,一切又得重新開始…教新任老師如何辦理行政…沒有任何成就感可言…」你愕然發現這竟然是普遍性的現象,問題是已經存在那麼多年了,情況是如此的普遍,為什麼沒人去處理或解決?為什麼?你進入偏遠學校去找答案,原來政府採取的花錢消災的解決方式。舉個例就清楚了:偏遠分校才十四個學生,有四名老師,四間教室還隔出辦公室,圖書室,保健室等,裡面有三臺影印機,有四個背滾式跳高墊。三臺影印機全部不能使用,因為山上較陰涼,影印機受潮後沒錢修理或保養,原來之所以會有三臺影印機是因為中央為平衡城鄉所以大力補助偏遠學校添購設備,可是這是專款專用,修理或保養則由地方負擔,每年每臺約需六千元,學校無此經費,所以就放著了;跳高墊更好玩,因為沒地方放,所以一半放走廊,一半就任之在外面接受風吹雨打,任其腐爛了。原來我們的政府是這樣花錢的,我們的民脂民膏在政府眼中根本不值一文。
在偏遠學校駐校研究時,發現所有老師都會在晚上八點左右出現在辦公室,東摸西摸的,原來山間無聊,我曾有一句詞描述當時狀況"一盞孤燈,守著滿屋子寂寞。"此時出現在辦公室中,乃因大家都希望能有人想到他們,從而捎來遠方的消息,他們要的只是人家的關懷和注意而已。可是沒有,每天都是抱著一點希望出現,然後滿懷失望的回去,久了,他的熱情,他的抱負也磨得差不多了,什麼是教育熱情?什麼抱負使命?我連條棄狗都不如,離開偏遠時,他其實已經成為不適任老師了…。
接著就是李遠哲領軍的轟轟烈烈進行的教改了,李先生躊躇滿志,信心滿滿的吹皺了一池湖水,原有的制度被破壞了,新的未能建立;原來的默默耕耘沒有了,帶來的是驚風駭浪…大家急急的走,到處衝衝衝,廣設高中大學的後果,現在很清楚,那是教育部的傑作,現在教育部竟然怪罪大學太多;多元入學變成了多錢才能入學;希望童年不留白,結果童年變得更空白了,補習班短短十年間多了不止一倍;校長遴選…,教師會…家長會…家長參與校務…李遠哲說他沒有責任,他當然沒有責任,政客不都是這樣嗎?他們是好意,未來發展未如預期,非他們所能掌控,不都是這套說詞嗎?等而下之的政治垃圾就更不堪聞問了,吳京,杜正勝之流當部長,把教育直接就變成了鬧劇和丑劇了。
以前講得嘴角冒泡的開放教育,課程統整,學校評鑑,都有學者的背書,都是某學者因緣際會的得了頭彩,其所搬運的某項國外的議題或素材獲得行政機構的採納了。但那都是抄襲的,都不是出於本土需求的,都是無法持久的;推行時風風火火,一段時間後,消聲匿跡,從此無人提起,好像從未發生過此事。現在推行的翻轉教學,學習共同體,又有何不同呢?看看以色列,芬蘭等,國土不大,人口不多,然而其教育都能依據自己的需求,也都能突破困境,卓然有成,我們呢?一點建立自己專業的企圖和信心都沒有。我們有教育學者嗎?
那在地方上呢?宜蘭縣在推行校務評鑑時,在教育處和學者的合力推動下,訂定了一百多條項目,每條項目都需要計畫,執行和成果,評鑑前一年學校就需要開始編造假資料,人仰馬翻之餘得到了什麼?更有意思的是:評鑑者就有我的同事,上火車前還不知今天要評鑑那所學校哩。教育的虛假浮誇,光怪陸離真的是令人嘖嘖稱奇,更有意思的是這種現象迄今猶存,且有每況愈下之勢。
學術研討會的論文不是你認為有價值或有意義的,大多脫離了對現況的了解或解讀,只是在搬弄一些名詞,或者隔空說一些有的沒的。你愈來愈對專業感到陌生,你不知道做什麼研究才好?你看不起自己,看不起教育學者,更看不起教育單位…
服務的系所,班級數愈來愈少,大家把課分一分吧,總要大家都有課上,都活得下去才行,每個人依照自己的專長和興趣認養,這些課對學生有沒有幫助,對系的未來發展有沒有需要?再說吧。佳陽問我:有些課在未來沒什麼用,為什麼還要開設?為什麼變成必修?我含糊以對,不知道如何回答。為了擴校以求不被合併,每個系都拼命招人,拼命強調自己的重要性,嗯,教育部補助我們四億元,建一個花蓮最大的體育館,結果不到四年就廢棄了;教育部次長來花強調,願現在合併給二十億,在東華建新的教室,宿舍…不合併,以後還是要合,這筆錢就沒了。暑假回來才發現,我已經成為東華大學的一員了。我又成為師院廢校的見證人。系務被倡優之徒所左右…,我想認真的培育師資,可是我教的愈好的學生受挫愈深,他們在你訪視時問你:「老師我可以告訴我的輔導老師,他怎麼做較好嗎?」「老師我還有未來嗎?」
在他們第二次提到想告訴輔導老師怎麼教時,我發現學生已經找不到教職了。雖然我自覺已經卓然成家,培育師資所需的知能都已了解並掌握了,但已經沒用了,可以放棄了,我提出了退休的申請,用最快時間將花蓮的一切都處理掉,公物歸還,賬結清,書籍送人,衣物丟掉,房子賤價出售。開車離開學校時,沒有再看校園一眼,沒有與人道別,只是不知自己來這裡,遇這些做什麼,有什麼意義?從此息交絕遊,世我相遺。回家後的生活是看我的書,唱我的歌,打我的牌,寫我的字,打我的球…眼不視,耳不聽與教育有關的任何訊息。口中也未曾提及那段在花蓮的歲月,那時的感受,那時的想法,那時的心情。我蓄意遺忘。
年尾大掃除,在整理歸類家中圖書時竟然發現與教育相關的書籍最多,為什麼?我一直問自己:為什麼?不是不聞不問了嗎?不是放棄了嗎?原來在心裡頭我喜歡的還是教育,關心的還是教育,最能有所貢獻的也還是教育。對教育學者,對教育單位的感受依舊,但那些基層的教育第一線的合格但不見得適任的老師,我這個師資培育者似乎仍然欠他們一個道歉,欠他們一個知能方面的補強,而我正具備這樣的知能。在看過基層不少默默在努力,默默在發光發熱的案例後,我有點心動,給予協助和支持也許是我可以做到的。
嗯,想了很多,在我服務過二十年的花蓮的國軍英雄館裡。別想了,該睡了,但眼睛睜開著…62028